下的关系忽然变得这么好,也还是小公子的胆子大。

太子殿下病了,还敢将人抱回来。

也不怕日后被宫里头的人怪罪。

不过小公子生来就是钟鸣鼎食的天之骄子,祖父是位列三公的先帝太师,父亲在朝堂得势多年。

的确有不怕被怪罪的底气。

这会儿,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,枕在他腿上的少女睡得还是很熟。

借着晃动的烛光,陆绥低眸静悄悄的盯着她的脸,这会儿高热好像消减了些,她圆润起来的脸颊看着也没那么红,眼睫毛密密匝匝,漆黑平直,好似那薄如蝉翼的蝴翅。

鼻尖有点红。

唇瓣也有点红,洇着微微湿润的胭脂水红,诱人的很,微微张开的檀口,吐出的气息好似是香的。

陆绥望着她的唇瓣,喉咙又干又涩,很想尝尝到底是什么味道,到底是不是香的、是不是甜的。

她似乎在做噩梦。

嘤咛了几句他没听懂的话。

转过了脸,蜷缩起了身体。

陆绥本来该松一口气,也可以不用再盯着她的脸看,但是默了片刻,他又一声不吭,抬起手指轻掐住她的下颌,有点幼稚得把她的脸又掰了回来。

他已经冷静了下来。

但是冷静下来之后还是很想尝尝她的味道。

应该很甜。

男人的眼神黑漆漆的,深得探不到底,他抿直了唇,落在她下颌的指腹多用了几分力道,忽然想起来她的皮肤容易留痕,才堪堪松了手。

管家端着刚煮好的药,送了过来。

陆绥接过碗,就让人出去了。

他把她扶了起来,靠着自己的肩膀,碗里的汤药还很滚烫,他拿起汤匙,吹凉之后再一口口往她嘴里送。

可能是嫌苦。

哪怕人没醒,烧得糊涂了,喝了两口就紧紧闭上了嘴巴,怎么都撬不开。

汤药渗进去,有些不小心弄脏了她身上的衣裳。

陆绥原本打算叫个小丫鬟进来喂她喝药,想了想,还是不安全,被别人知道她的身份并不好。

多一个,就多一份风险。

周淮景不会开口同别人说,连周家的其他人都不会透露,周淮景那个人就是如此,藏得很深,十分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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